“要是有时间就给我爹我弟弟他们调理调理身体。”花芷打好最后一个结,拉着芍药一起在床上坐下,“我很担心他们会冻出毛病来,这边真的太冷了。”
“花花你太小看他们了,师傅说人是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大的物种,到了一个地方就会适应一个地方的。”
是啊,多少强大的物种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渺小的人类却一代代繁衍至今,也必将继续繁衍至长远的未来。
摸摸芍药凹凸不平的脸,花芷问,“你自己就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没办法去掉脸上的疤痕吗?你师傅呢?有什么说法没有?”
“师傅说过要全部去掉是不可能的,但是能让我不这么难看,不过药太难寻,都好几年了还没凑齐。”
“只要世上有就总有凑齐的一天,咱们等得起。”
芍药用力点头,“晏哥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细细碎碎的说了半晚上的话才头抵着头睡去,听着花花的呼吸变得绵长,芍药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起床抱着衣服走远一些穿上,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黑暗中花芷睁开眼,听着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虽然再听不到声音,凭着感觉也知道两人是离开了。
她向来睡得警醒,头一个晚上没发现是她实在乏得厉害,可后来的两个晚上又怎会没发觉后半夜身边少了个人。
发现了好药材可能是真,但真正让芍药不得不留下来的恐怕是她必须半夜出门的这件事吧。
那边,芍药和顾晏惜熟门熟路的进了将军府。
吴永早就在等着了,正要说话就被芍药抢了先,“快脱衣服。”
“……”吴永觉得自己应该大气一些,人家是个姑娘家都不在意这些,他更应该坦坦荡荡才是,不就是脱光了吗,脱!
吴永咬着腮帮子把自己剥了个干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具尸体,芍药忍着没有说出这个真相,把灯挑亮一些,铺开金针,从中拈起一支。
金针不如银针硬,走针的时候需要带着内劲,这也是为什么走金针会这么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