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家的门都没进,就在门外磕的头,当谢完陈家他就回转,陈智和余征遥两家却是在经过时都没有停车。
京中近日里无新鲜事,看到他这番举动立刻有人多想了,再一问一打听,做为花老大人的弟子竟然连师母过世都没有露面,没有戴过一天孝没有送出殡的事当即被掀了出来,引起轩然大波。
花老夫人去世并没有大宴,也不像有些人家一样法事做足四十九天,陈智和余征遥没有露面所有人也只当他们在花家帮忙,只是不像陈达义那样进进出出的引人注意罢了。
现在竟然得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平日里吵个架都文绉绉的文人学子出奇愤怒了,当天就堵到了两家门前,有那嘴皮子利索的冷笑连连,“平日里沾了花老大人多少光?打着花老大人的旗号行了多少事?因为你们是花老大人的弟子给过你们多少面子对你们行过多少方便?现在花老大人是落难了,花家是倒了,可你们是老大人的弟子这一点没有变!好处占尽大难临头却要各自飞,这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对,没有这个道理!”
“余征遥你不要装不在家,我们早打听过了,前两天你还和陈智一起吃过饭,不要以为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没人知道!”
“再不出来我们就砸门了!”
“对,砸门!”
“……”
群情愤慨之声隔着墙都听得清清楚楚,余征遥来来回回踱着步,大冷的天额头却冒着汗,要是这一关过不去,那他就不要再想以后了!他根本没有以后可言!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坤儿以后可怎么见人!”
“闭嘴!”余征遥暴喝出声,余夫人吓得后退两步,他们夫妻多年,夫君从不曾这般态度待她,现在竟然,竟然……
余夫人眼泪哗哗的掉,捂着嘴扭身离开。
余征遥也没有心思去哄人,牙一咬脱光了往院子里一站,让下人拎来几桶冷水往他身上泼,冰水加凉风,不一会喷嚏就打个不停,他哆哆嗦嗦的擦干了往床上一躺,打着摆子吩咐道:“去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人大概有十个左右,看着床上青白着脸咳嗽个不停的余征遥有些人怒气就先息了几分。
余征遥正想趁机再多说几句给自己辩解,就听到有人道:“真是奇了怪了,你现在生病了和你两月前没去尽弟子的情份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说你病了有两月余了,前几天还有人见着你好好的。”
“……”余征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漏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