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笑,“我其实很高兴你觉得愧疚,如果你不愧疚,我们根本不可能有现在。”
“你不觉得感情不对等吗?”
“我又不是要把我的感情称斤论两来卖,为什么要追求一个对等?我愿意做这些,我很欢喜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是为你做的我都心甘情愿,对我来说这就够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我就是愿挨的那个。”
花芷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倒越加觉得这份感情太重,她两辈子不愿欠人,惟独欠了一个顾晏惜还在感情上有了牵扯,她甚至都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更多一些。
“阿芷,你对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差,你其实为我做过许多事,不要说那些不值一提,很多事都关系重大,你知道的是不是?”
“可那些都和感情无关……”
“你和别人会说吗?”
不会,她吃饱了撑的才和别人说那些事。
顾晏惜就笑,“你信我,在明知道我的身份后你还允我靠近,大晚上的你还约我相见,这都说明你信我,对我而言这比嘴里说的任何好听的话都更重要,在顾家,最缺的就是这个了。”
“可这和感情没有关系……”
“有关,阿芷,你的信任有多难得到你不知道吗?而你却给了我,你怎么会认为这些和感情无关呢?”
花芷了解自己,她确实极难信任一个人,在花家这么多年,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她本来是什么样子,她信任的人只有祖父,四叔虽说知道一些她却也有所保留,仔细想来,她对顾晏惜的信任原来早就超过一般人的范畴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花芷有些想不起来了。
顾晏惜再接再厉,“你应了我也无需改变什么,依着自己的心意来便好,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强求你改变,只是希望我能被你划进自己人的范畴,阿芷,我希望能被你护着,就像你护着小六、护着芍药、护着柏林一样,也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