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都是当家人,可中间却差着两个辈份,也差着交情。
若是花家的老夫人还在,这会自是能执手泪两行的表达一下这么多年不得不疏远的无奈,然而面对花芷,孙夫人只能把她当成一个尚未决定该当如何相处的小辈。
她需要观望一二,若对方真如传言所说那般有魄力,那自是好,她很替花家高兴,有些话便也能说,有些问题可以一起商讨。
若对方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小本事的姑娘家,她便需得照拂一二,有些话却是不能说的,没那个本事知道得还多,那是在害她,就是冲着花孙两家几代的交情,她也不能这么做。
一番表亲近的话说过后,孙夫人便道:“老爷前一阵来了信,说差亲兵去了阴山关,让我在京中也多对花家看顾一二,你别怪他现在才派人去,盯着他的人多,他等闲动不得,需得避开那个风头不让人拿了话柄。”
说到孙家这些年的如履薄冰,孙夫人也叹气,有时候啊,她真盼着时间能再过得快一些,她宁愿少活几年也想让老爷赶紧挂印回家来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因为那么个净受罪没得着好的位置,孙家的世交故旧已经差不多疏远光了,她有时候想串个门都没地儿可去。
花芷起身郑重一礼,“花芷拜谢。”
将人扶起来重新又坐下下,孙夫人笑,“无需如此,他们的交情是他们的,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来承这份情,我告诉你也只是希望你安心,当时你家出事,后来婉娘去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想想心里就不安,在这京城中啊,真是有太多不得已,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你如今当着家也需得慎之又慎,朱家值得信任,如今我们也可来往,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多问问,没人会嫌你烦。”
“是,我记下了。”花芷在心里已经权衡出了结果,知晓孙家不但没有和花家疏远的意思,还有了要多加照拂的心思,孙夫人的话里也带着教导之意,她便也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孙家。
“今儿请您来想和您亲近是其一,另外还有一件事好叫夫人知晓。”
孙夫人饶有兴趣的点头,“何事?”
花芷抬起眉眼,“六皇子在花家已有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