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愣了愣,看向大姑娘,不知当说不当说。
花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点点头道:“说吧。”
下人连忙道:“是,大概半个月前三房的邱姨娘偷了家中银钱,准备逃离时被护院发现,审问时才知道这已非第一次,她还将府中几样吃食的做法学会教给了家人,三夫人做主将人关起来等您回来处置。”
在门口花芷也不细问,回头道:“不过是一桩家丑,你回吧。”
顾晏惜此时自然不好再留,“有事随时找我。”
“知道。”
进了门,花芷直接去了三房,夏氏看到她先是愣了一愣,旋即就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大姑娘不在家这段时间明明也没发生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可心里就是不安稳,如今人回来了,她觉得肩膀上都轻松了不少。
“三婶。”花芷福身行礼。
夏氏忙将人扶起来,看她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在外边奔波已是不易,偏偏家中还要发生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来让她烦心。
“是三婶没将人管好。”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又能想到花家最难的时候她没起什么心思,反倒是花家情况好转了她捱不住了。”花芷扶着人到一边坐了,接过抱夏递来的温水一饮而尽,“再给我一盏。”
两盏水下肚花芷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回来这一路怕没地儿方便,她连水都没敢多喝。
抬头正要说话,没成想看到夏氏在抹眼睛,她心头一转就明白过来,对深居简出的内宅妇人来说她这样在外边奔走之辛苦不可想象,她们却连内宅都管不好,大概是自责的。
她说她不辛苦只怕也没人信,但她确实是没觉得有多累,可能是熬惯了,除了骑马颠簸得难受了些其他都还好,不过能这么想也好,至少不会觉得她做什么都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