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突然记起一事,“晏惜,你手下可有擅长模仿笔迹之人?”
“有,你需要用?”
“祖父祖母感情深厚,我若去阴山关祖母岂会没有只言片语。”
顾晏惜立刻明白过来,“我明儿带人过来。”
“花家还是少男子出入为好,我写封信,还有祖母的一封手书,你让他仿着祖母的字迹誊抄一份给我拿来便是。”
“也好。”
花芷当下转身去了书房,沉吟片刻打好腹稿后一挥而就,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收到一起递到顾晏惜,“要仿得像一点,不能让祖父起疑。”
“放心,他的水平能以假乱真。”
花芷突然笑开,“你手底下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顾晏惜看着她嘴角那抹笑意移不开视线,“他们被七宿司看上时最大不过七岁,最小不过四岁,这么漫长的时间总会学会一些东西,他们的教官即是上一代或者上上一代七宿司众中挑选出来的,他们最懂该怎么教导。”
花芷深以为然,那就是曾经的自己,自是知道怎么教才是最好,七宿司能存在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明儿去庄子上让芍药陪着你。”
“好,我还会把小六和柏林带上。”
顾晏惜按捺住不去摸阿芷的脸,他应该发乎情止乎礼,可一旦破戒再要做到就太难了,他时刻都想离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恨不得自己会变戏法,把她变得别人看不见,随时带在身边。
花芷被这种眼神看久了也有些不自在,抿了抿鬓角头发轻声道:“回吧,不早了。”
“好。”
说了好你倒是走啊,花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好像在无声的撒着娇的男人,无奈的伸手勾了勾他手指,要是被人知道了大概要把她浸猪笼了,花芷想。
手指立刻被紧紧勾住,花芷拉着晃了晃,“回吧,早点歇息。”
“你也是。”顾晏惜终于满足的离开,苏嬷嬷提着灯笼进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