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芷回京的时候该处理的人该处理的事都已经处理好了,老大人若是信我就好好配合吴永,将这阴山关打造成铜墙铁壁,不要让关外部落有可乘之机,这将是花家的机会,花家的家规可没有让你们被动时只知挨打。”
顾晏惜站起身来,花屹正并不是陷入绝境后死等着人来救的人,他已经在自救了,不然不会帮着吴永打理阴山关,他也担心大庆朝从此失去一个纯臣家族,可他更相信阿芷。
“世子。”
顾晏惜在门口转过身来。
“三月份时孙将军派人过来探望我时带了些话给我,说东边这几年安稳得过了头,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日日练兵不敢懈怠,前些日子平阳从吴将军那得知七宿司抓了豫州总管袁世方,说他是朝丽族余孽,如今北边边境也不甚安稳。”
花屹正从书桌后走出来深深的看着顾晏惜,“我想问问世子对此事怎么看。”
“所以我让花家帮吴永守好阴山关,好让朝廷能免了后顾之忧,专心对付朝丽族,当年太祖能把他们赶出去,如今他们也休想再卷土重来!”
顾晏惜往里走了两步,“阿芷在兵法方面很有些造诣,想来花家人定也不止是会那些经典史集,用你们所有的本事配合吴永守住阴山关,不要让敌人踏入一步!等时机到了,就是你们回京之时。”
花屹正突然笑了,“世子不用加最后一句我也会这般做,皇上大概不知,花家还有一句从先祖花静岩开始代代相传下来的遗言:花家,与大庆朝共存亡,这是当年太祖皇帝临终时先祖对他的承诺,只是花家从未有此动荡之时,我恐怕不能等死时再立遗言,免得死后无颜面见太祖。”
看着眼前和年轻时的皇帝有些像的男人,花屹正心里不是不遗憾的,曾经他们也曾君臣相宜。
“皇上何须防我。”
顾晏惜眼底像被针扎了一样,他不由得多眨了两下眼睛,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拱手弯腰,也不知这一礼是替自己行的,还是替皇上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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