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就觉得他实在是很合花家,以后也会是个读书的好料子,却没想到他的天份不止是在这方面。
花芷有些头疼,孩子太聪明不是好事,尤其是他还有着那样的经历,别人或者不会记得自己三岁时发生的事,但她直觉的认为曾寒会记得那些不愉快的过往,记得他父亲的死,她是真担心要是不好好引导,一个不好这孩子就得反社会。
真是任重而道远,花芷叹气,以后得多放点心思在他身上方行。
次日一早花芷就让人去做个小沙盘,比着曾寒的身高,到他腰身那里那么高就可以了。
曾贤未出头七,曾寒还戴着孝,花芷把人拉到跟前把他的衣服理好,轻声嘱咐,“玩的时候不要让别人看到。”
“别人?”
“你认为谁是别人,谁便是。”
曾寒点点头,“吴永是。”
花芷笑,“好,吴永是。”
“想学什么就和我说,我会的我都教你,我不会的等回了京城替你请先生。”
曾寒定定的看着她,花芷也定定的回望他,不闪不避。
一会后,曾寒低了头,“你不怕我变成我爹那样吗?”
“那你会吗?”
“我不知道。”曾寒抬头,明明倔强,却又透着委屈,“我为什么会成为我爹那样?我不是曾贤啊?!”
花芷愣了愣,旋即笑了,“是,你是曾寒,你就活成曾寒想成为的样子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