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眼父亲,这个平日里没什么话的男人这会照常沉默着,对上她的视线便点点头,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眼神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花芷在马上倾身一礼,“保重。”
顾晏惜同样微微倾了倾身,轻轻踢了踢马腹,临影便小跑了起来。
马蹄声由近及远,直到没了声息,花家门前寂静一片,花屹正背着双手往前走了两步,站定,“那天就是在这里吧,芷儿在这里挡住了来索命的黑衣人,你们倒是忘得快。”
也不管听到的人作何感想,他看了无人的路口一眼,背着双手回了屋,清瘦的背影看着像是都弯下去了些。
花平宇身体微微发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他为女儿不平,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在那天之后芷儿就叫他什么都不要做不要说,花家总归是花家人的花家,就算是为了以后的安稳也不能成为她花芷的花家。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们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就理所当然的疏远芷儿,忘了那个晚上她为他们浴血奋战连命都可以不要。
怎么就能忘得这么快!
马背上,顾晏惜低头看向脸上带着笑意的阿芷,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那些也就不提,“伤口还痒吗?”
“不了,芍药的药管用得很。”正在长新肉的伤口这几天痒得厉害,不过有个手段高超的大夫就在身边花芷也没受多少罪,只是那药两个时辰就要抹一回,有点麻烦。
“路上要是有什么不适告诉我,别忍着。”
“知道。”花芷头靠到他手臂上抬头看他,“我不会和你客气。”
顾晏惜低头蹭了蹭她额头,心里再想,到底没有真的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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