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胶着,顾晏惜语似叹息:“你的心里装着花家所有人,装着那一桩又一桩的买卖,我被挤在角落里只占着小小的一块地方,有时候也恨不得蒙住你的眼睛捂住你的耳朵让你看不到那些,可比起这般掩耳盗铃,我更相信你有一天会发现我在等你。”
顾晏惜笑,“而现在,我等到了。”
“你不止是占着一小块地方。”虽然臊得要命,脸也莫名其妙的红了,还热热的好像在冒烟,花芷还是死撑着不避开视线,“买卖会上轨道,时间久了就不再需要我事事操心,花家的人总有一天会回来,慢慢的他们在我心里也会不再有那么重要,到那时我心里大半地方就都是你的了。”
顾晏惜从不知情话这般动听,嘴巴控制不住的往两边咧开,他把阿芷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道:“怎么办,想把心剖出来给你,这样才公平了。”
“剖出来看一看是红还是黑再放回去吗?”花芷把手收回去,借着抿头发的动作低头避开视线,想继续之前的话题避开这尴尬得要命的时候,一时却记不起之前话题说到哪了。
对了,“豫州的买卖……”
“我没有侍妾。”话被打断,花芷下意识的抬起头来,怎么看怎么觉得男人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顾晏惜端起茶盏喂到她嘴边,看着她喝下两口继续道:“凌王和几位成年皇子曾试图往我屋里塞人,都被我扔出去了,不论是世子的身份还是七宿司首领的身份,我身边都不宜有人侍候。”
像是早知会是这样,花芷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有点奇怪,“你那位皇伯父不是很疼你吗?他没有给你安排?”
“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伯父。”所以这两年口里说着要给他赐婚,在他拒绝后却从不曾坚持,皇上才是那个最不愿他身边有人的人,孑然一身的七宿司首领对皇室才是最有利的。
花芷勾住他的手指,她有点心疼,她也曾亲缘缺失,明白不是孤儿却和孤儿无异的人生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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