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顾晏惜来时花芷便把谢家的事和他说了。
“我知道这个人,在方鸿志的案子里他脱身得很漂亮,擅钻营,也擅做人,虽是在户部却和其他各部的人都有交情。”顾晏惜屈指敲了敲桌子,“之前正好查过他,他不止仕途上有作为,谢家的买卖也多是他在打理。”
花芷笑,为官者不得经商这话从来都是屁话,只要不是像她这样明目张胆的跑买卖,谁会知道别家是什么情况。
“看中我手中买卖的不止他,但是舍下脸皮来这么干的只有他,这样拿得起放得下脸皮还厚的人最是适合官场。”
“回头我让人去查一下婚事是怎么回事。”顾晏惜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吴永的折子今儿到了,阴山关正式一分为二,前为军营后为居住之地,吴永为花家领了几个官职,皇上允了。”
这是花芷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心里的担心终于是放下去了些,有一官半职在身,在阴山关也就不是谁都可欺了,不过,“皇上是何态度?”
“皇上知道边关不能有失,他也曾是明君,只是近几年才会糊涂了些,阿芷,你别对他有偏见。”
“我对他没偏见,花家要做忠臣,遇上的却非明君,这是花家的命数,祖父他们无怨无悔,便是在那边关之地想的也是大庆,只是我没有那么高觉悟罢了。”
花芷欲抽回手而不得,她也就不使劲了,笑容淡淡,其中也确实没有顾晏惜害怕的恨,阿芷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她对皇权的敬畏太少,虽平时表现得和常人无异,可在她心里皇上也就是平常人,所以熬死皇上这样的话她也敢说出口。
“不谈这个,我拨几个管事给你,从我这边抽调出的人手会交由他们管着,就算今后被人知晓了也不会落人口舌。”
花芷眉眼上挑,“他们会听我的?”
“他们敢不听?”顾晏惜倾身靠近她,“我和他们说,见你如见我。”
推开这张男人味十足的脸,花芷转开头去,“拒绝被色诱。”
顾晏惜一愣,旋即放声大笑,他这张脸在别人眼里可止幼儿啼哭,在阿芷这里却能作色诱,他的阿芷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挑动他心里最深的那根弦!
花芷低头也笑,脱口而出的话却能让晏惜开怀,那也就没白说。
顾晏惜的动作很快,次日一早就有三个管事由汪容领着进来,三人一见花芷就行了大礼。
花芷脑子里飞快转了一圈,也就受了,有些人是不能太过亲厚的,这一点需拿捏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