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脚步微顿,“我先送阿芷出去。”
“皇上让老奴提醒您,您的身份不能暴露。”来福回头看了一眼,阳光的映衬下越加显得御书房内格外昏暗,他眯了眯眼也没看清皇上此时是何神情,只猜着肯定不会好。
“等我。”顾晏惜小心的放下人,去了旁边偏殿里,片刻后出来就换了个人。
花芷只在晏惜揭露自己身份时见过一次这张脸,四品带刀侍卫吴亮。
重又将人抱起来,顾晏惜大步往外走去,芍药背着药箱哐当哐当的追了出去,压根忘了她等闲是不能出宫的。
和进宫时的各种检查比起来,出宫简直称得上是畅通无阻。
宫门外也不知哪家的马车在等着,顾晏惜抱着人也不影响他的好身手,根本不管车架上还坐着马夫,直接就跨上去进了车厢。
那马夫也不敢得罪从皇宫中冲出来的人,小心翼翼的问,“您是……”
芍药紧跟着追上来,夺过他手里的马鞭把人从马上踢了下去,“七宿司征用了。”
七宿司名头一出,那马夫立刻不敢多话了。
芍药挥着马鞭把马车赶了起来,边敲着马车厢外边道:“晏哥你快点出来赶马车,我去看看花花。”
顾晏惜不理她,把人小心的放着躺下,看着她额头上青紫还泛着血丝的伤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感受到了这个在感情上素来不动声色的女子对他的千般维护,爆发的那种感情像是带着火气,就是隔着门也能把他化了,他想,他愿以一身血肉来滋养她。
这个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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