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微微点头,她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就用了一招温水煮青蛙,把这金阳城都给煮了。
“没人看出其中猫腻?还是说看出来的都得了好处?”
“是,都得了好处。”
还真是不意外,花芷又问,“赌坊的靠山从一开始就是朱家?和袁世方没有关系?”
“袁世方就是得好处的人之一,属下重点查了他,他确实是只拿红利不曾做过别的,一开始朱家和其他人一样也只是拿些红利,那时候赌坊的靠山是上一任同知大人,犯事被抓后才有了朱家的机会。”
“上一任同知可有查过?有没有问题?”
于木似是笑了一笑,“没有哪个官员经得起查,上一任同知的罪名属实。”
花芷瞬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对,哪个当官的屁股底下都不干净,落实个罪名再容易不过,不会留个漏洞给人来查,“赌坊老板什么来头?”
“名郑行,曾经是金阳的一个混子头目,后来两帮恶斗他们帮输了被赶出金阳,七宿司查实他们去了京城投靠一个曾经的朋友,他确有几分本事,在那边混得风生水起,十一年后,也就是六年前回到金阳,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衣锦还乡。”
“皆是查实了的?”
“是。”
“还真是有根有底。”花芷低头喝了口茶,又问,“他在京城为人时如何?可有这般……讲道德有规矩?”
于木一顿,“这个,却不曾查,属下这就去……”
“不急这一时。”花芷打断他,“给晏惜去封信,让他速回。”
“是。”
这事除了晏惜他们谁也没有这个本事去碰,便是晏惜要碰,也需得计划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