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长兄的。”花屹辰叹了口气,“芷儿留下的法子是好法子,只是我们也要考虑到当下的情况,若战事未起,他们每日里跟着军队的人一起行事于他们确有助益,可眼下情况毕竟已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之。”
看其他人皆是赞同的神色,花屹正点头,“我会和吴将军说,把他们归到平宇手底下。”
花平阳皱眉,“会不会不妥?人数可不少。”
“十四岁以上没有这个特殊照顾。”花屹正神情严肃,“我们是被抄家流放,不是来这里享福的,你们不妨想一想别人的流放是什么样的,知好记好,也要惜好,若有人想要得寸进尺,那就继续回采石厂去呆着吧。”
所有人皆是神情一凛,猛然发觉他们近半年来是骨头都轻了些,忘了他们是罪臣,若非大家齐心协力此时都还在挖石头,哪里还能轮得到他们想怎样或者不想怎样。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放在平时可没有机会让他们接触地方上的政事。”花屹正看向长子,“你上心些。”
“是,父亲。”
花屹正正欲再敲打众人几句,就听得陈山来报,“老爷,有贵客到。”
贵客?吴永平时登门的日子也有,陈山不会称一声贵客,那会是……
花屹正心里一跳,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人就已经出现在视线内,果然是他!下意识的往他身后了一眼,便是他不允人过来,可真没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
顾晏惜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执手行了个晚辈礼,道:“阿芷在出发前一日收到老大人的信,不敢违背,托我将家中众人的信带来。”
花平阳接过信,“芷儿身体可好些了?”
“正养着。”顾晏惜又朝着其他人行了礼,“她要来我也拦不住,幸好花老大人的信到得及时,北边太冷,以她的身体能不奔波是最好,她说正好把时间调一调,错开天冷的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