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放下茶盏,敛了满身轻松看过去。
“徐贵妃素来颇有城府,为何这次没有忍住?”
花芷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你怀疑两人有勾结?为何?从身份上来说两人是对立关系,皓月有孕,徐贵妃难道不该这般反应吗?”
“徐贵妃入宫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刚出生的皇子威胁不到四皇子,皇上即便因着老来得子对小皇子宠爱有加也不可能立他为储,皇上在这件事上要是如此轻率,也不会在立储君的问题上拖了这么多年,更何况谁又知道皓月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就宫里那些人,她能不能安安稳稳生下来都得另说,徐贵妃不会不懂这一点,她只管稳坐钓鱼台便是,完全无需亲自下场。”
花芷若有所思的点头,“可偏偏她亲自下场了,所以,她知道她身边有别人的人,是特意做给别人看的,但我想不到她和皓月联手的理由。”
“我会让人去查。”顾晏惜看向来福,“如兰殿安排不进去人?”
“我试过两次了,未成,她要人都是求了皇上后自己去挑,不经老奴的手。”
顾晏惜没想到,曾经那个故作神秘的皓月一旦成为敌人会变得这么难缠,皇伯父如今本就有些糊涂了,再有个人在他耳边挑拨离间,想想也是头疼。
“皓月你多留意,另外,不要让皓月抓住你什么把柄,你的底子我清楚得很,就算真有这日也无需受她胁迫。”
来福起身重重一礼,他会选择世子,最大的原因就是世子不会做那过河拆桥之事,跟着世子,他才有可能得个善终。
“老奴不能久待,这便回宫去了,您多保重身体。”
“有劳挂心。”
花芷起身从迎春手里接过一个包裹,“下人准备了些吃食,都好好包着还是热乎的,公公在路上吃一些,里边还有些芍药配的药也请公公收好,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大年节的,祝您新年好。”
做为最得皇上信任的总管,多年来来福收过很多好处,可没有哪一次收东西收得这次这么让他无法拒绝,皇上想不明白的地方他突然就明白了,能让世子扔了一切也要去喜欢的,大概就是大姑娘这份并不刻意但只要在身边就能感觉得到的温暖,他们这样的人,不缺钱不缺势,缺的,就是这么一份人情味儿。
“老奴谢大姑娘,也愿大姑娘万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