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情打开图重新看了一下,记在心里。
见大姑娘没有其他吩咐,陈情欲行礼离开。
“等等。”花芷端着热热的茶盏踌躇片刻,问,“凌王府的事,你知道的可多?”
陈情很意外大姑娘会说这个,但还是认真回答,“是,凌王府有我们的人。”
“有几人?是凌王府的老人还是晏惜手边上的人?”
“三人,都是凌王府的老人,王妃在世时他们曾承过王妃大恩,这些年也送出来一些消息。”
花芷若抬头看他,“有句话叫现官不如现管,他们日日在凌王府讨生活,时间长了就不会改变想法?”
陈情一愣,“大姑娘的意思是?”
“就当是我小人之心吧,你想办法查查那三人,晏惜那里我会去信和他说。”
“世子离开前就说了所有事只听您的吩咐,属下这就去查。”
“谨慎些。”
“是。”
陈情一走,迎春就忍不住道:“小姐,那毕竟是凌王府的事,也是世子的家事,您和他现在还未有名分,是不是不太妥当?”
“我要查的不是家事,放心,我有分寸。”
花芷垂下视线看着手中茶盏中沉浮的茶叶,她有点怀疑现如今的凌王妃,晏惜说她是会武的,从她对待芍药那事就看得出来心性和手段都极狠,这样一个明明可以搅风搅雨的人却如此低调的呆在凌王身边,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表现得太安份了,若她当真安份,不会划花芍药的脸,不会让人父子绝裂,这不对。
之前她尚未多想,是这段时间慢慢有了疑惑,大年三十发生那样的事,晏惜的身份是当着凌王的面揭穿的,可事到如今凌王却没有任何反应,以凌王跋扈的性情不会这么不闻不问,可事实上就是没有,这也不对。
“小姐。”刘香快步进来,“朱老太爷来了。”
“外祖?”花芷忙起身去迎,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人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