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对男人来说都称不上易与,可这些却是发生在一个女人身上,皇帝便是再不喜花芷,此时也说不出问罪的话来,她若借着自己受伤的事替自己谋划过什么也就罢了,可她从来没有,要不是芍药说起,皇帝都忘了阴山关那事。
皓月一见不好立刻就要认错,在这宫中,认错不一定就是输家。
可她一声皇上刚到嘴边那边花芷就扶着门框出来了,她像是没察觉这院中气氛有何不对,也不曾听到刚才芍药那番话,她神情平静的跪伏于地,颤抖的声音明显气息不足,“花芷拜见皇上,拜见娘娘。”
“花花!”芍药气得直跺脚,连忙往回跑。
就在花芷旁边的太后亲手将人搀扶起来,话却是冲着皇上说的,“皇帝不要怪哀家僭越,花家这姑娘刚刚才醒,可别折腾着又昏过去了,好好的人进来,就该好好的走出去才对,咱们这皇宫也不是吃人的地方。”
“母后说的是。”皇帝走近,头一次认真打量花芷,脸色惨白,就连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这身板,怕是风稍大一些都能吹跑了,可她并没有因此便显得瘦弱,竹子一样笔直的杵在那,轻易就能让人忘了她身体并不如他人康健。
没个好身体,还没个好性情,也不知晏惜看中了她什么,将来怕是孕育子息都难,皇帝眼神微闪,这样……好像也不错。
虚虚点了点扶着花芷的芍药,皇帝笑骂,“朕不过是来问问于神医给你弄的药有何进展,你倒怪起朕来了。”
于神医知晓自家徒儿什么性子,立刻接过话去告知。
花芷垂下视线掩住其中的嘲弄,若没有芍药的先下手为强,这个罪皇帝会问,不过是折腾她一番,既哄了宠妃又能让她看看皇家威仪,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事情圆了过来,皇帝稍问了一问就打算离开,这时太后却说话了,“宫中这规矩是该好好立一立了,皇帝,你觉得呢?”
皇上谨慎回话,“您素来规矩立得好。”
“立得好?”太后似笑非笑的看向皓月,“哀家在这坐了这许久也不见月嫔过来请安,这也叫立得好?”
皓月脸色一变,她大意了!
只顾着去想一会要如何哄皇上,忘了这一头。
她当即要拜下去,太后却又拦着,“这讨来的礼哀家也不需要,皇上的宠妃哀家也不能将你如何了,可哀家总能选择不见你,以后啊,你就不要出现在哀家面前了,这皇宫说小它也不小,想来总能避得开。”
皓月跪伏于地连连请罪,“是臣妾的错,臣妾……”
太后扶着玉香的手起身,只当眼前没这么个人,“哀家倦了,就先回了,花家的你也早些出宫,好好休养身体。”
“是,劳您惦记,恭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