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有收到过柏林一封信,说进展可观,如今只是还没达到我的要求,所以不敢进献。”
“也就是说小六很快会返回?”
“应是如此。”
孙夫人松了口气,“不瞒你说,小六每次离京我这心里都不踏实,哪怕在眼皮子底下我也未必护得住,可总归要安心一些。”
“您放心,小六的安全在我们心里也是最重要的,孙家的人手在明面,晏惜的人手在暗处,最大限度的护他周全。”花芷起身坐到孙夫人身边,声音放低了些,“我行事喜做最坏的打算,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退路最重要。”
花芷低头捧起茶盏在手心转着圈,“我和您交个底,年前我便暗中派了人前往徐州船厂定船,能出海那一种,所以,水运一定要抓在我们自己人手里,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
徐州?孙夫人心头一亮,是了,徐州是陆家的大本营,就像孙家和小六是撕也撕不开的一条船上的人一样,安国公和世子同样如此,而世子如今站在小六这边,这条退路,是给他们所有人的!
花家的这个姑娘,已经在为小六的另一个结果做准备。
“昨儿我接到老爷的书信,他说他无伤虎意,却要防虎有伤人心,守着守隘关数年,家不能归,人不得见,他不怕为国捐躯,他怕的,是他死后小六失了倚仗,怕的,是我们祖孙被欺辱,连这么古板固执的一个人如今都想着要为我们祖孙寻条退路,我都不敢想这么些年,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究竟有多让他寒心。”
低头喝了口茶,孙夫人掩去那声哽咽,抬起头来时眼眶通红,“老爷派了一支亲兵回来,人未进城,让我问你们一声该如何安排合适。”
“没在京中露面?具体有多少人?”
“整一百人,在我城外的庄子上,分批去的,无人知晓。”孙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跟着老爷很长时间,身手都是经老爷亲手打磨出来的,远非一般士兵可比。”
花芷脑中闪过许多念头,一百个打手,能做的事多了,可最终她也没有做出选择,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不知孙家原本打算如何安排?”
“这是老爷替小六训练出来的人手,我们原本想的也不过是让他们跟着小六罢了,想来大姑娘有其他更好的安排?”
“我希望这些人在暗处,不要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