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这么冷,多好的理由啊。”花芷笑得有点满足,她又不是真爱玩那些,能不去简直太好了。
顾晏惜跟着笑,“那手谈一局?”
“来。”
两人慢悠悠的开始你来我往,话题也没断,“曾向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朝丽族的人?”
“我查过他两次,第二次是怀疑他后查的,尤其查得细,可没有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的身世堪称一清二白。”顾晏惜放下一颗黑子阻了阿芷的路,“曾南忆夫妇成亲一年后怀了他,身为曾家长子嫡孙一路顺遂的长大,在他二十七岁时曾南忆便退了下去,由他当了家,他的能干有目共睹,将曾家带得蒸蒸日上。”
“他如今多大?”
“三十五。”
花芷落下白子断了他未成形的龙,“曾南忆呢?也是一清二白?”
“我们查到的是如此,也幸好是,不然我都没法想像朝丽族到底图谋多少年了。”
花芷想了想,还真是,如果曾南忆也是朝丽族人,可就远非之前认定的四十年了。
“如果两人都是大庆人,曾向霖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去替朝丽族当牛做马,图什么?”花芷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想不过去,一个人行事总要有个原因,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为报恩,要么为报仇,曾家在金阳算是首屈一指的人家了,有钱有权,他便是帮朝丽族打下江山还能成为朝丽族人不成,据我所知朝丽族非常排外,他们立国那一百年几乎就是把中原人当成牲畜养,他哪里来的自信他能例外?”
“于朝丽族人来说中原人还比不得牲畜,他们对马爱护得很。”
花芷一笑,“也是,我说差了。”
棋盘上,白子东零西落,黑龙已成气候,花芷在不起眼的地方又下一子,顾晏惜的黑子则依旧落得规规矩矩,完全不同的风格,却谁也没有小瞧对方。
抱夏进来禀报,“小姐,喻姑娘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顾晏惜起身,“我去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