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用哄骗你,曾家小公子生性洒脱,遇事拎得清,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这本就是极为难得之事,希望小公子不会因家中变故而有所改变,想来这也是大公子所期盼。”
微一裣身,花芷转身大步离开,再不多做停留。
曾向言站在那里许久,许久,然后捂住脸似哭似笑,他的好日子结束了,他的人生,从这里真正开始了。
大门重重的打开,很快又重重的合上,花芷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台阶下的士兵,兵和兵也是不一样的,府兵气势明显要弱了许多。
站在最前边的小将迎上前来,“末将刘正领命前来。”
花芷点点头,“陆将军可是去了马场?”
“是。”
花芷扶着抱夏的手上了马车,“银矿那边情况如何?”
“采石场共死了二十一人,银矿里藏了十四个朝丽族人,如今皆已伏诛。”
“我方死伤如何?”
刘正顿了顿,“死六十七人,二十九人受伤,两个副将重伤。”
这就是差距,花芷毫不意外付出了这么大代价,而且,“七宿司的人赶到了?”
“是,若非七宿司的人来得及时,我们未必能将人全部拦住,且死伤会远不止这些。”刘正越说越小声,一直就听说朝丽族厉害,可亲眼见着了才知道这个厉害到了怎样的地步,那样的勇猛,让人腿软。
知道了那边的情况花芷也就不多问,吩咐道:“留下一半的人在城中配合贾阳抓捕齐秋,再地毯式清一遍,以免再有漏网之鱼,其他人跟我去马场。”
“是。”去安排人手之前刘正悄悄抬头看了发号施令的人一眼,未见到人之前他心里还在腹诽,听令一个女人,还不知道会被命令去干些什么,可事实出乎他预料,这个人并没有胡来,问题问到了点上,命令也挺是那么回事,那气势瞧着竟是足得很,希望这不是昙花一现。
马车里,花芷把自己埋进晏惜的披风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放空片刻,一会后才拿起帐本细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