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送往兖州的朋口,可朋口为虚,那里没有银子,只有守株待兔的朝丽族人,实际是送去了松竹。”
花芷猛的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当真?”
“当真。”朱令知道不对,站起身来郑重了神情道:“我们这些人谁都得想方设法的多打听些消息在关键时刻寻求自保,这便是我用了两年时间才确定的事。”
“我信你。”花芷定定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于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追上晏惜?”
“属下立刻快马加鞭赶过去,每到一地便去七宿司所在换人,日夜不歇当能赶上。”
“必须赶上,必须,知道吗?”
“是,属下马上出发!”于木转身就要走,花芷又叫住他,可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安全为上?还是保命要紧?这样的话都是不能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她可以是晏惜的软肋,却不能是他的软骨头。
闭了闭眼,将满口担心压下去,花芷沉声道:“所有人都得活着回来。”
于木深深弯下腰去,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花芷不由自主的跟到门口,这才发现此时天已全黑,月色朦胧,心上也像蒙了一层灰,无论如何都轻松不起来。
可眼下却容不得她想太多,转过身来,她继续问,“如朱大人这样的人,有多少?”
“我知道的有二十七人,这并非大庆的全部,这二十七人里有十九人和我心思相同,另有八人则是齐秋那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