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存了事,花芷更加归心似箭,她怕小六会吃亏,也怕皓月在这段时间布下了局,让自己这一方处于劣势,怕昏庸的皇帝最后都要自以为关心的再坑晏惜一把,即便是到了现在晏惜仍是视他为亲人的,她不想他再伤心。
“金阳无人主事,此事必然不会久拖,等人一到我们立刻回京,对了,晏惜可有其他安排?”
“主子让属下一切听您吩咐。”
“他那边人手可够?不如你再带些人过去支援?”
知大姑娘是担心主子安危,陈情笑道:“事关朝丽族,主子不会大意,船只必会在沿途几个大地方停靠,召集七宿司人手一并过去,您不用担心,如今主子再不会如从前那般以身犯险。”
真是这样才好,花芷按下心里满满的担忧,喝完盏中的茶拨弄起算盘来,她眼下要做的就是赶紧将银子运走。
陈情来后的第三天晚上,满载银子的板车由包了蹄子的马拉着无声的从西城门出城,陆将军信守承诺已将青柳营撤离,亲自领着一列亲兵守着那满库的银子。
花芷跟着第一批银子一起过来了,她穿一身黑衣,骑着马,马蹄同样用软布包着。
看到陆佩瑜过来她翻身下马,“将军受累。”
“算不得什么。”陆将军看着不断朝里进的长板车,“可需要人手?”
“若将军能支援些人手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粗略算了算,运走的这些银子应在一百二十万两左右,就我这些人手怕是一晚上都运不完。”
陆佩瑜惊了一惊,“竟然这么多?”
“金阳一众世家共献了两百二十万两左右白银。”花芷却并不意外,那天来的不过二十来人,可此次大出血的又何止这二十家,不说都掏空了家底,也是元气大伤,为了保平安他们也算是对自己下了狠手了。
“你这是生生截下了一半。”
“只多不少。”花芷不好意思的抿了抿鬓角头发,“没忍住,总担心皇上会将这银子扔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