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失笑,花家大姑娘真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就算从府里挖个人出去也要用在她自己着紧的人身边,可这样的人远比那些满口仁德大义的人真实多了,便是圣人尚有偏心之人,谁又能真正做到大公无私,只是少有人如大姑娘这般坦荡罢了。
“族学这边待如何?”
“如今要请几个先生当不再如之前艰难。”花芷语声淡淡,“郑先生可有推荐的人?”
郑知想了想,“也行,我给你推荐两位,用不用你自个儿决断便是。”
“有劳。”花芷理了理袖口,“我先进宫,此事也需得向殿下禀明,希望郑先生能尽快动身。”
“两天后出发。”
花芷后退一半,叉手深深弯下腰去,“多谢郑先生。”
郑知哪会受她的礼,身为男儿却还没有一个女子看得通透已是羞愧。
太子得知此事微微点头,“我在郑先生手下受教了些日子,那人才学品性皆是非凡,只是孤高了些,没想到太傅能说动他,若有他辅佐芍药姐姐我这心里就安稳多了。”
“其他人的话芍药未必会听,可郑知她本就是认识的,闲时还在沙盘上切磋过数回,有这份交情在多少也算半个自己人了,他的话会听得进去。”
“太傅费心了。”
“是我同意她去的,总要想方设法多保全一些。”花芷看向墙上挂起来的舆图,“殿下如今做何想?”
太子走到舆图前,眼神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扫过,最后落在东边的守隘关,“我在想,朝丽族会不会明刀明枪的从东边进攻。”
花芷走过来同样看着守隘关,那里,有她的男人在,“四道边关,只有守隘关有一拼之力。”
是啊,只有一个守隘关日夜防着朝丽族,操练从不曾停下过,太子心想,若外祖尚在,再有摄政王坐镇七宿司,便是四国齐攻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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