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狼狈的扭开头去,额头上冒出汗来,他想去冲个冷水而非泡在热水里,可阿芷这里离不得人,他……也不愿意离开。
就这么甘心情愿的煎熬着,在再一次的换帕子后他习惯性的一摸,松开后才反应过来,立刻额头抵了上去,片刻后不确定的示意迎春和抱夏上前来,“摸摸看。”
两人一喜,同时伸出手摸了上去,抱夏慢了一息,手直接覆盖在了迎春的手背上,她感觉不到,只一连声的问,“怎么样?退烧了吗?是退烧了吗?”
迎春同样不确定,“好像是退了些……”
抱夏见她这样立刻拉开她的手自己覆上去,片刻后也不确定了,“是,是退了点吧。”
“准备好干巾。”顾晏惜腾的站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这会有多狼狈,一把抱起阿芷出了木桶放到一边垫了毯子的长塌上,让两人赶紧侍候着,他快手快脚的把中衣脱了。
待脱干净了他才想起自己在这里是没有换洗衣裳的,回头看了阿芷一眼,他快步走出耳房,去床上拿起自己的衣服随意一穿就又去了耳房,那两人也麻利,这么点时间已经穿好了衣裳在擦拭头发了。
他将人重又抱回床上,“去请于老。”
抱夏脆声应了,大步跑去拉开门,“于神医,小姐的体温好像下去了些,您快来瞧瞧。”
外边或站或坐等着的人俱是精神一震,于老也是心下一松,快步跟着进了屋,朱氏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本也满心挂念的丈夫跟了进去,皇上仗着没人敢拦自己硬是挤到了门边最前面,自然,柏林和曾寒一个也没落下。
所有人屏息净气,等着于神医诊出个结果来,可于神医眉头仍是不曾舒展。
顾晏惜低沉的声音从帷幔内传出,“如何?”
“脉象并没有好转。”何止是没有好转,反倒更差了,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