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呀,怎么会不怕,可当时根本来不及去想自己怕不怕,只有眼下必须要做的事和可以缓一缓去做的事。”花芷撑着头笑着,事过境迁后再想起那些过往她都挺佩服自己,再重来一次她都未必有那个勇气和担当。
“柏林!”
姐弟俩循声望去,就见那芍药骑个马也不安份,踩着马蹬站着往这边跑来,“来,我们赛一程。”
花芷捂住眼睛,“她是不是忘了她现在是出嫁的新娘子,新郎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花柏林笑得不行,“那我也得忘了我这会是天家使者才行,长姐,我去了。”
花芷挥挥手,虽则一脸不忍直视眼中的笑却满溢,离了那框住人的京城,在外边肆意一些又如何?便是有人告状,想来皇上也是能理解的,他大概只恨自己不能跟着一起跑这一趟。
“我们也出去?”
花芷摇摇头,转过身来靠着车厢看向自家男人,“不急,路程还长着。”
顾晏惜也就随了她,把人拉过来重又靠到自己怀里,“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睡一会。”
蹭了蹭他胸膛,花芷闷笑出声,“我猜吴永会追上去。”
吴永真的追上去了,且比起早有准备的芍药他还穿着一身新郎吉服,就像去追逃婚的新娘子一般,那场面不知道多少人笑出了声。
路途虽远,而分别还未至,一路便欢喜良多。
芍药无半点新娘子的顾忌,天天纵马扬鞭,马车几乎成了摆设,吴永从追随在身后至主动和她赛马,话多了,笑多了,眼看着就找到了正确的相处方式。
花芷也不再闷在马车内,要么和晏惜共乘一骑,要么并驾齐驱,也不知是运动得当还是心情欢畅,一路行来非但不见疲惫,气色看着倒是更加见好了,顾晏惜欣喜不已,有意无意的拉着人骑马的时候便明显多了起来。
可再远的路程总有终点。
在离着吉日还有四天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阴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