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院的飞船上，萨雷安向我演示，如何释放精神力攻击。

在他的控制下，桌上水杯一阵颤动后，竟像是受到撞击般炸裂，碎片四处乱飞，却又被一股力量无形托起，最后竟还能一一复原。

如果不是杯子上清晰可见的裂纹，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否出现幻觉。

“来，你试试。”

萨雷安中断精神力输出，杯子再次碎裂，落在桌上，发出几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我闭上眼，学着萨雷安的样子，试图将精神力凝聚成一股力量。

我不断压缩精神力存在的空间，将它慢慢变为一团……

忽地，它散开，我功亏一篑。

这般探索与使用很耗费体力，短短几分钟，我就大汗淋漓，有些虚脱。

萨雷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递给我一支营养剂，“补充下体力。”

我接过营养剂喝下，体力瞬间恢复许多。

“精神力是个很难控制的东西，你慢慢来，我去睡一觉。”

萨雷安像困了十天八夜不睡觉的人，躺下打个哈欠就立马睡着。

我看着桌上碎裂的杯子，陷入沉思。

高等级雄虫的精神力，就像湖泊。当需要连接机甲时，湖泊的闸门打开，水流便倾泻而下。

但想控制它做什么，就必须把湖泊压缩成池塘，再小心翼翼牵引出合适的水流。

多了，或者少了，都会失败。

而我甚至将它压缩成池塘的这一步都没法做到。

这便是我与萨雷安的差距。

“打扫一下。”

「好的。」

早就等候多时的机器人走过来，拿出刷毛细密的刷子，一点点将碎片扫进垃圾桶，不落过任何缝隙。

清扫完毕，它扔掉垃圾后，从柜子里拿出一支干净的杯子，重新放在桌上。

它机械地问：「您需要喝茶吗？」

我点头。

它即刻冲好一杯茶水，慢慢倒进杯子。

淡褐色的水流在杯中翻涌，无数气泡从底部升起，在表面轻轻炸开。

茶水困在小小的玻璃杯中，即使轻轻摇晃，也不会溢出。

若再加上一个盖子，它便无论如何都不会流出。

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但转瞬即逝，连个影儿都没抓住。

“算了，先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