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姓卓的女人当了这么多年情人,还能继续当。
谢景湖斩不断和情人的关系,又不能接受财产缩水,维持现状就是谢景湖的最优选择。
一个女人眼睛被感情蒙蔽了,满心满眼都是感情,除了感情再顾不上其他。
可一旦清醒了,又非常擅长分析利弊。
虽然邹蔚君此时想起“谢景湖”,还是会心脏发疼,会四肢冰冷,但她至少迈出了第一步,她能压下难受理性思考了,这对邹蔚君来说是极大的进步!
谢骞不知邹蔚君思绪变化,但他看见邹蔚君手上的杯子在轻轻晃动。
母亲在轻颤。
看来母亲还是无法面对失败的婚姻,还是不能提起“谢景湖”这个人。
谢骞既失望又心疼,正要开口转移话题,邹蔚君忽然抬头:“你会拿到嘉信的,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妈妈都会帮你!”
邹蔚君声音发颤,却又有着自己的坚定。
谢骞愕然。
邹蔚君将杯子塞到谢骞手里,又强调了一遍:“嘉信也好,其他东西也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让它们落到其他人手里。”
邹蔚君说完就转身下了楼。
离婚吗?
从感情上,这个婚姻已经没了存续的意义。
可在别的方面,婚姻的战争似乎才刚刚开始。
邹蔚君下了楼。
邹蔚君在院子里深呼吸。
二月的夜风吹过她脸颊,让她格外清醒。
她拿出手机一连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婆婆谢老太太。自从来了蓉城,邹蔚君从来不主动联系谢家人,作为一个病人,邹蔚君这样做不会被谢家人责怪,可她愿意联系,谢家人肯定会更高兴。
果然谢老太太接到电话后又惊又喜。
没出正月十五就不算过完年,谢老太太这也算接到儿媳妇迟来的过年问候了。
面对邹蔚君,谢老太太是有愧疚的,谁让老太太儿子管不住裤裆呢,把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搞得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