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学建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想起他二妹怎么办?
再跑回去,已经没有了二妹的身影。
郝学建拼命打电话给那个追债的人,说不放了他二妹就报警,对方也不怕他。
但又像是戏耍他,说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再给他五千块。
孟明月愣愣的问:“你答应了……?”
郝学建点头。
他不仅答应了。
后来每次骗不到钱又输急眼的时候,还会用这件事去威胁那个追债人,让对方给他钱。
粟宝冷冷问道:“你难道不会有一点愧疚吗?”
郝学建抓着头发:“怎么不会呢?我很愧疚啊,非常非常愧疚啊!”
“可你知道吗?就是这样的愧疚,让我更加的焦虑不安,更加的烦躁恐惧。”
“而焦虑不安和恐惧,又会将我推入更深的赌博深渊……”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发现他什么都没有了,身边没有信任的朋友,连工作都臭了名声。
想好好上班也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好好上班了。
看来看去,他只有赌这一条“出路”。
粟宝冷嗤,问道:“最后怎么死的?”
郝学建抹了一把脸:“那时候两年都不敢回去。”
把二妹带走的那个追债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家里人都以为二妹也跑去粤省打工了。
第三年终于回去,发现家里人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只会当他是个过路人,在家里歇几天吃个饭,过完年就走。
他放松了许多。
“过年就没有什么事……”
粟宝冷笑:“所以你又去赌了。”
过年、在家、家里两个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