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也算过了明路了,你若是不方便来找我时,我也可以来你家里为你诊治,反正我看王妃也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脑子,对了,”楚君澜问道,“你是想继续傻下去,还是要缓缓恢复健康?你说清楚,我也好配合你演戏。”
萧煦理了理中衣雪白的交领:“后者。”
“哦?怎么想起现在开始好转了?”
萧煦笑了笑,并不言语。
见他又不肯说话,楚君澜凑近了他,撞撞他肩膀:“煦煦啊,你这就不对了,咱们是盟友,往后可是同一阵营的弟兄,有什么想法你不肯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不对?”
萧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煦煦?”楚君澜发现他特别爱脸红,尤其是她叫出“煦煦”二字时。
萧煦招架不住的道:“我如今不是从前那样任人宰割了,自然不必再傻下去。何况……”
“何况?”
“我是傻子,便护不住你。”
楚君澜心头一跳,笑的眉眼弯弯的搂了一下萧煦的肩膀,拍拍他手臂道:“你是个好盟友。好了,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楚君澜将刚才给他擦过口水的帕子塞给他,笑着对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萧煦攥着那方素白的手帕,清冷的眸子里映出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肩头,低头盯着肩膀那块布料久久不语。
离开王府时已是晚霞满天。
楚君澜与老太君、周氏同乘一辆骡车,车轮滚滚直往楚家方向去。
老太君和周氏一直凑着头小声嘀咕。
楚君澜则无聊的撩起车帘往外看。
路过一处繁荣街市时,楚君澜看着远处一辆马车,忽然面色一愣。
大长公主穿着一身宝蓝色锦绣牡丹花的宽袖外袍,正笑容和蔼又感激的站在一处商铺门前,与一个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说着什么。
那老者面带微笑,捋顺着长须,谦逊的摇头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