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手中的灯笼烛火摇曳,将他们二人影子拉长了投影在墙上,随着他们一路行进,影子也变换出新的形状,像怪物长大了口准备噬人一般。
一阵锁链哗啦啦的响声后,楚君澜被推进了最靠里的牢房。
月光从一盏斗窗外投射进来,将狭窄的牢房中景象照的分明。
地上一堆发霉的稻草动了动,两只肥硕的老鼠许是被人惊动,“嗖”的一下跑没了影儿,角落里放着一只脏兮兮的恭桶,也不知多久没清洗过了,除此之外,牢房里别无他物,连个可坐的地儿都没有。
狱卒将牢门锁好,咧嘴笑了:“啧,也是您的造化,您这样儿的千金闺秀还能到死囚牢里来走一遭,就是死了到了下边儿,您就是见了别人也有的吹嘘不是?哈哈!”
也不知是那一句让狱卒心情十分愉快,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灯笼被狱卒提走,黑暗渐渐吞噬了空间,只有墙上一盏斗窗将清冷的月光投射进来。
楚君澜站了片刻,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葛阁老家到时利索,难道判她的罪,连审问都不必,说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了吗?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慌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现在该做的。
楚君澜在稻草堆上坐了,索性闭目打坐调息起来。
如此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牢房外传来一阵响动声,只听有两人的脚步声走近,狱卒打着呵欠道:“快着些,我这可是担了风险的。”
“哎,知道了,大哥您放心吧。”
是熟悉的声音!
楚君澜猛然睁眼,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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