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恒桃花眼眯起,即便愠怒时也有夺人心魄的倜傥之气,他斜睨楚君澜,低声道:“你该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楚君澜讶然望着傅之恒,忍笑道:“我只是履行约定罢了,难道傅公子舍不得走了?”
傅之恒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楚君澜也不急,照旧享受美食。
待吃罢饭,楚君澜将桌面收拾干净,又命店小二上了热茶来,待客栈厢房没了外人,楚君澜才道:“傅公子若不急,便等两天再走不迟,我今夜便打算去探一探葛家老宅。”
傅之恒眼前一亮,看向楚君澜,神色缓和了许多。
啜饮一口清茶,楚君澜慵懒的靠着圈椅:“只不过,我只能将探查到的东西告诉你,为免打草惊蛇,我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也不会动他们家的东西,你就更不要想我能带出什么账册之类的证据来了,我不会带你去,以免暴露的行踪不好逃脱。是以我回来说什么,傅公子信与不信,就都看你自己了。”
“我信你,”傅之恒看向楚君澜,面色严肃的道,“你虽行事说话都气人了一些,但人品是靠得住的。”
“啧啧,我绑架了你,你还夸我?真是让人不好意思。”楚君澜嘻嘻的笑。
傅之恒再送她一个白眼,“就是你这副模样惹人生气,但是这月余时间我仔细想了想,你除了逼着我送你来淮京,也没真正伤着我什么,你既是小医仙,想来有不少的医毒手段能胁迫我就范吧?给我下个毒,我自然就乖乖的帮你了。也不必你当初废那么多口舌。”
楚君澜笑而不语。
她又不是真的杀人犯,能够视人命如草芥,她当初急着出城时,倒是可以用毒来逼迫傅之恒,可她不能保证自己和傅之恒沿途一定安全,万一中途因意外而分开,她不能及时给傅之恒解毒,傅之恒岂不是要白赔一条命?
傅之恒见她只沉默着,丝毫没有趁机表白自己的意思,心下对她性子更喜欢了一些。但是转念想起淮京这一滩浑水自己打定主意要蹚,又再度忧虑的皱起眉来。
当晚,楚君澜换了一身深绿色的比甲,头梳双环,将她这些日易容改扮的妆容洗掉,对着镜子将面上的化妆改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