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拉着楚君澜的手,转而与一直沉默的寒梅夫人道别。
“恐扰了众位宾客的兴致,加上澜姐儿衣裳脏了,也没带备用的来,我们便先告辞,请寒梅夫人恕罪。”
寒梅夫人换上满脸温柔的笑:“不打紧,不打紧,往后要聚机会多的是,你到时只管带着澜姐儿来我家里便是。”
如此亲昵,竟是丝毫不怪罪。
汪诗彤咬牙切齿,气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本以为她示弱至此,身为东道的寒梅夫人怎么也要向着她说话,至少也要为她做主,在宾客面前为她开脱几句。
想不到寒梅夫人竟问都不问,看她一眼都不曾,就这么容易的放楚君澜走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定此番是她做的不对?
六皇子见汪诗彤脸色着实难看,到底还是心疼,也与寒梅夫人道了个别,就拉着汪诗彤也离开了。
待下了山,到了无人之处,六皇子用袖子为汪诗彤拭泪。
“好了,莫哭了。”
“六弟。”汪诗彤委屈的抽噎着,“那个楚小姐,怎可如此污蔑我?她这般强硬,我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偏生她在人前这般诋毁我的名誉,我就成了背后泼人茶水的人了,往后让我可怎么做人?谁有宴会还敢请我去?”
六皇子蹙眉道:“你当真是无心的?”
汪诗彤心里咯噔一跳,猛然抬头:“六弟,你怎可这样问我?难道你不相信我?”
六皇子目光复杂的看着汪诗彤,最后依旧抵不过心软,展臂将她抱在怀中。
汪诗彤心里一惊,生怕这会子有人路过看到了,会损害她的声誉,万一传到秦王耳中岂不是说不清了?
可六皇子力气太大,汪诗彤用力扭了半晌都没能撼动他怀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