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宛松道:“赵游击准备在今夜三更天,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带兵入城,以擅闯军营的罪名将你秘密抓捕。”
“什么?”楚华庭大惊失色,“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样做!”
鹿宛松道:“二王山毁了,山上不论是被强迫抢上山,还是自愿留在山上的人,如今都各自散了。想来赵游击是心有怨恨,存心报复,便想将你抓去,秘密处置了,做成你认罪伏法的模样。”
“岂有此理!”楚华庭愤然拍桌。
楚君澜道:“你是从何处得的消息?”
鹿宛松一挑眉,“你猜?”
楚君澜咬了咬下唇,刚要说话,鹿宛松就道:“其实是我从我父亲那里知道的。但是我父亲行素来谨慎,若是他不想让人知道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此事,他故意将此话透露给我,正是因为他念着与楚大人的同盟之情,何况我父亲还说,赵冬桀骜不驯,早些年看着还好,这些年心越发的大了,做事不像那么一回事,多行不义,也该受到惩罚。”
楚君澜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定国公想借她这把刀,除掉赵冬这个人!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楚君澜就不得不佩服定国公的谋算。
想来这定国公与赵冬从先的关系便不亲密,加上赵冬野心勃勃,不服管教,定国公从一开始就设计了这局,利用她做出头椽子,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如此,既不得罪盟友,不至于让楚桦与定国公关于保兵派的合作彻底崩塌,又可以是除掉一个他不想留用的人。
楚华庭虽然不知其中深情底理,但这话听的他也是冷汗直流,毕竟对于他来说,不论是那个赵游击,还是定国公,亦或是茂国公世子,都是他需要仰望的人。
楚君澜垂眸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鹿宛松笑道:“明白就好,还有,我父亲说,若是可以今日暂且去恭定王府上躲避,想来赵冬就算再疯,也不会真的对郡王府如何。等过了这个风头,你也好与赵冬对簿公堂。赵冬私自动兵进城来捉拿你,本来便是他自己擅作主张的,在公堂上只要你一口咬定,赵冬便再难抬头。”
楚君澜的脑中飞速闪过数个念头,最后起身道:“我知道了,劳你替我谢过定国公,我会谨慎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