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这是个难做的抉择。”楚桦也叹息。
徐氏端起茶壶,为交谈中的父女二人续茶,并不打搅。
楚君澜谢过徐氏,吃了一口茶才问:“父亲也在为难吗?”
徐氏也看向了楚桦。
楚桦苦笑,揉了揉额头:“我如何会不为难?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祖父一心想保存勋贵的荣耀,而我与他的理念素来不和,我不肯听他的,他也懒得见我,不然也不会躲去庄子里不回来了。这一次的事儿也就是还没炸开,等到摆在明面上的一日,少不得又是一番争辩。”
徐氏听的直叹气, 对丈夫和公爹之间的关系,也是十分头疼。
楚君澜笑了笑:“您呀,担心的太早了,依着女儿看,事情也未必就会如您想的那样,祖父和您,就算理念再不和,您两人的目的却是一样的,为的都是茂国公一脉能够延续下去,能够发扬光大,谁都不会希望家族被边缘化从而落寞下去的。”
楚桦闻言,端茶的手猛然顿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君澜,片刻后忽然眯起,缓缓地露出个笑容,摇着头道:“是为父着相了。”
“您是当局者迷,其实女儿觉得,您可以与祖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祖父那个人绝对是个英明的智者,他也未必就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他将皇上的心思看的太透了。”
楚桦和徐氏都陷入了沉思。
楚君澜也不催促他们,安静地吃着茶,片刻后,楚桦笑起来,点着楚君澜笑道:“你这个小机灵鬼,你这是回家一趟,想将为父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不成?”
楚君澜哈哈笑道:“父亲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啊。祖父未必不爱护这个家,您与祖父的能力都不弱,家里还出过大伯父那样的战神,若是全家都拧成一股绳,和和睦睦的,若您是上位者,您担心不担心?所以我才觉得,祖父是个明智的人,反而定国公家里是聪明外露,实则不够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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