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世子若真那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真的那么恨毒了自己的父亲,其实根本不用急着承担罪责急着去死,只要等皇上发落,就可以全家一起下水了。
如今看来,他却是在救整个淮安王一脉。
楚君澜是聪明人,其余人也并不笨,有不少人很快就抓住了其中的蹊跷。
可景鸿帝此时,却不方便治罪淮安王府了。
真相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淮安王世子这个罪魁祸首也已经认罪伏法畏罪自杀,若是再牵累到可怜的淮安王与萧运畅身上,就显得这个做皇帝的太不讲情面。
景鸿帝面色阴沉,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此时却已露出愠色。
这时,淮安王已清醒过来,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对着景鸿帝连连磕头,多余的话不说,只道:“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请皇上责罚。”
景鸿帝愤然起身,道:“将淮安王府从上至下所有人,一并关押,等候发落。 ”
说罢,景鸿帝便带上了身边的内侍与侍卫大步往外走去。
楚君澜忙起身,与恭亲王府的女眷在一起行礼恭送。
而淮安王府却似塌了天,恭亲王手下的官兵立即将府中主仆逮押起来,一时间混乱不堪,哭喊震天。
紫苑和紫嫣一左一右扶着楚君澜往外走去,看见府中的惨状,低声咒骂:“当天他们就是这么冲进咱们王府,不管不顾就这么抄家来的,如今也轮到他们,活该!”
楚君澜点点头,走了几步,却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脚步虚浮之下,险些摔倒。
“世子妃!”紫苑大惊失色,慌忙惊呼,“世子妃,您怎么了!”
萧煦与傅之恒正在恭亲王身边说话,闻声看来,不免都大惊失色。萧煦一个飞身到了近前,迎面将楚君澜抱进怀里。
“卿卿,你怎么样?”
楚君澜安心的靠在萧煦怀里,声音极轻:“我好像要……晕过去了……”话音方落,人就已全然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