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帝暂且入住了新修建的皇宫,便工程尚未结束,已建成的几个殿宇也足够住了 ,而朝中大臣也都碌碌煦煦赶了过来。不论众人是否心甘拔出根基在淮京重新扎根,景鸿二十二年的除夕也即将到来。
除夕前夜,楚君澜得了楚家来的书信。
将信上内容快速浏览了一遍,楚君澜喜上眉梢:“茂国公府与定国公府护送皇上的妃嫔亲眷,明日便能抵达淮京了。”
紫苑笑着道:“这日子赶得好,明儿个过年,我今早还与紫嫣说皇上独个儿过除夕有些冷清呢。”
“皇上那怎么可能冷清,许多大臣也都陆续抵达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定不会让皇上自个儿寂寞的。”楚君澜禁不住笑,“只怕这个除夕,要比从前的除夕还要红火,毕竟是迁都之后第一个年。”
“就是,奴婢也笑紫苑操心太多,这样好的露脸机会,大家都正好在皇上跟前表现呢。”
三人互相打趣着,楚君澜就笑着道:“你们昨儿说剪窗花,煎好了吗?要不就拿到这里来剪,咱们还能说说话。”
紫苑连连摇头摆手:“可不敢在您跟前动剪刀,已经煎好了一些,足够咱们用了。”
楚君澜无奈,两个婢女现在连剪刀针线都不许她碰,就更不要说炼药练功了。她实在闲得慌,也只好看书消磨时间,可看《阵法精要》,萧煦又偏说她看这些书太费神,给她寻了厚厚的一摞话本来。
楚君澜看那通篇才子佳人,着实觉得无聊,幸而有些鬼神志怪倒还有趣,偏生昨儿让萧煦发现了,又说看这种书会叫孩子害怕,给没收了……
靠着柔软的弹墨大引枕,楚君澜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个婢女贴窗花,格子窗上糊了明纸,红色的窗花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剔透喜庆。
萧煦回了房,正看到楚君澜娇慵的靠着软枕昏昏欲睡的模样,就像一只吃饱喝足晒太阳的懒猫。
萧煦也不急着进屋,现在外间烤火,将身上烤暖了才敢近楚君澜的身。
“今日感觉如何?是不是还如昨日那般难受?”
“我都好了。”楚君澜靠近萧煦怀里,那他的胸口当枕头,眼睛眯着,“茂国公府即将到了,明儿我想去迎。”
萧煦笑道:“知道你要迎,我已命人预备好你出门用的马车和衣裳了,茂国公府的大管家半个月前就来搭理新置办的宅子,我去瞧过,看着收拾的很妥帖。”
楚君澜愣了愣,笑道:“果真是一孕傻三年,我竟都忘了还有这样的事,多亏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