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了丈夫的庇护,一个女子又带着一个孩子,行事便多有掣肘,再不可能如从前一般洒脱了。
只是想到萧煦,景鸿帝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以释怀,若萧煦不是真的弥留,那长生珠就还是有些让人怀疑。
“煦儿如今如何?”
楚君澜从景鸿帝的表情便可判断他这一句的意图,说出景鸿帝最想听的答案。
“现在无非就是在熬日子罢了,凭我的医术,也只是用尽了好药,吊着他一条米命,哪一日好药用尽了,便也就危险了。”
说话间景鸿帝起身往寝殿床畔走去,众人见了都忙跟上 ,楚君澜走在最后,打量景鸿帝身边那几个面生的内监,心生警惕。
这几个内监看起来寻常,可从走路的步伐与呼吸便可断定,这是几个不世出的高手。
看来景鸿帝防备心极重,生怕服用长生珠之后,会有有心人来抢夺,故而加重了身边的防卫。
站在床畔,景鸿帝居高临下望着仰面昏睡之中的萧煦,他的脸色 极为苍白,脸颊凹陷,眼眶发黑,皮肤毫无血色,若不是看得到他胸口还有起伏,景鸿帝甚至会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个死人。
弯腰将萧煦盖到胸口的被子掀开,如愿看到了他缠着绷带的胸腹部。
楚君澜立即懂事地道:“皇上想是担心他的伤势,您若不介意,便瞧瞧?”
景鸿帝暗暗点头:“朕的确是担忧。”
楚君澜便将绷带解开了一些,将已经发炎化脓,狰狞腐烂的伤口给景鸿帝看。
景鸿帝只看一眼,就皱着眉退后,他身边的几个内侍多看了几眼,垂首站在景鸿帝身边,趁着楚君澜侧身坐在床沿的时间,对景鸿帝点了点头。
景鸿帝当即心情放松起来。
楚君澜重新为萧煦包扎,声音有些哽咽:“我已尽了全力,可他的身子恢复的极慢。
景鸿帝想起了现在自己腹中的长生珠,是从这孩子的心脉之中剖出来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