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其实也想知道实情,所以我求官家见了刑公公一面。可惜……刑公公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因为曾被贤妃训斥过,所以才用这种办法来报复!”

“这不可能!”沐云书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刑公公与普通内侍不同,他读过书,眼界开阔,不可能不清楚这种低劣的手段,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他将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就是想护着皇后娘亲,他既然不想皇后娘亲受连累,就更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害人!”

墨归也认同沐云书的想法,其实他还有一事是想不通的,刑公公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很是复杂,就像那日,常嬷嬷看他的眼神一样。

他感觉这件事可能与他有关系,可暂时还没有捋出思绪。

沐云书这些日子为正店考核的事情劳心劳力,身子又轻减了许多,墨归知道那些都是她想做的事情,他不会阻拦,但也难免心疼。

“别担心,我会继续去查,绝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害到皇后娘娘!”

墨归的承诺向来简单,可每一次,他都会用全力去做到。

沐云书笑容嫣然,却没有回应墨归的话。

想了想,她道:“宫里的事,我心中有些主意,我明日会去见父皇,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我!”

“何事?”墨归毫不迟疑地问道。

“是吴家的事,吴婶将她从前的事情说给了我听,你可知,原来裴深竟然是吴婶的夫君,吴家的赘婿!”

提到裴深,沐云书眉心就聚拢了一层寒意,她将吴婶的故事讲给了墨归。

墨归听后,深邃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诧异:“你说吴家竟也是被马匪灭门?”

再一次听到这个“也”字,沐云书不由紧张起来,问道:

“你怎么与霍老神医的反应一样?难道有人与吴家有同样的遭遇?”

墨归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是桂王府上的长史,八王之乱后,那位长史便带着家人隐居了,但四年前被一伙马匪灭了门,家中无一人生还!”

这件事竟然绕到了桂王头上,这是沐云书没有想到的,看来事情的确没有吴婶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