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龙族官员的配合贝利宁并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狂妄。贝利宁的嚣张最终引得斯蒂芬的不满,他知道如果放任贝利宁查下去迟早查到他的主君比尔格头上。而且按年纪他和塔伦是一代人,如今一个毛头小子在自己头上叫嚣,这让心高气傲的斯蒂芬如何受得了。
挪威御前会议院的结构是首席议政官一人;左议政官一人;右议政官一龙;左右参议官各一人一龙;参议书记两人两龙人。那时其中的左参议官人类官员与右参议官龙族官员是泰特与萨罗塔尔的属臣,参议书记官均是新党。
而在御前会议院下的中央九署中,泰特属臣与自己的亲信放权后西党掌握协调、领军、户税、行政四署;东党工程、宣法、交通三署;新党掌握统计与执事两署
东党掌握的工程、宣法、交通这三署无论是地位还是数量都不及西党掌握的协调、领军、户税、行政四署。那些西党党羽一直在和自己的决策暗中较劲。
处于下风的斯蒂芬开始与新党合作——当年哈拉尔四世进行东化改制时从东罗马帝国请来了大量学者,仿造君士坦丁堡大学的模式建立奥斯陆王家大学为朝廷培养平民官吏,他们也成为了如今的新党。
如果不依靠国王,这些由非贵族平民官吏组成的新党凭借自身的实力无力与西党抗衡,很快斯蒂芬便和他们形成联盟,凭借东新两党联合的势力以及泰特和自己的默许,一些官员打破了奥利罗家族的封锁进入王国权力中心,加入了这场无声的战斗。
而且新党所掌握的统计与执事署虽然看起来权力不如其余七署,但是他们都有着类似情报部门的职能,掌握了全国上下大量的不为人知的信息。
塔伦辞官还乡后第二年,王家海军巡逻船在在巡逻时扣押了一条走私船,这艘船上走私的“商品”是一群奴隶。
走私船只被拦截是时有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挪威虽然没有蓄奴制度,但是也没有对此明令禁止禁止,王室近卫军甚至还有专门的奴隶军编制,而对于地方贵族,只有不蓄太多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这次扣押走私船只是王家海军定期的业绩,恰好收到举报得知了这艘船的航线将其拦截扣押。但巧合的是负责调查的官员是一名新党,他很快发现这艘奴隶船是属于贝利宁的,而且这群奴隶中有大量天主教徒,其中更是有几位有着贵族血统的天主教小姐。
与当年哈夫丹的案件一样,这些都是不追究轻如鸿毛,一旦追究就重如泰山的事。基辅罗斯和波兰不时发生边境冲突,能抓住一些天主教徒甚至有贵族血统的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新党与东党抓住了这个把柄,立即向贝利宁发难。
从巫妖太后乱政过后挪威王室中便对天主教徒充满敌视,新党与东党坚称贝利宁意图勾结罗马教廷,要求废除贝利宁对霍兰达郡的继承权。
贝利宁自然带领着西党反击,但是没有塔伦作为粘合剂西党内部也非铁板一张。
西党由于地理环境等原因经济主要以商矿业为主。在哈拉尔二世开发美洲,建设文兰殖民地的那段时间西党处于全盛时期,新大陆了财富越过北大西洋源源不断的输送到西党各个家族的仓库中,这片欧陆最北方的苦寒之地瞬间变身第二个迦南,传说蜂蜜与牛奶流淌在河道中,黄金与宝石铺设在街道上。
但到哈拉尔四世从东部起兵,西进勤王靖难后,挪威虽然从原始的封建制国家进步成为了君主集权国家,但内战的消耗还是使挪威王国元气大伤。曾经被征服的法国东山再起,封锁了英吉利海峡,雾缘明臣暗雄,心怀鬼胎。美洲与东陆的联系越来越少直到中断,王国经济中心从挪威海沿岸逐渐转移到了波罗的海沿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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