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他无意中得知这个东西,倒也不会引来猜疑。
李老二当时就写了一封书信,把这事详细说了,然后交给两个老兵,让他们明日开始就蹲守码头。
一定要在自家船队抵达的第一时间,把信送到大哥手里。
如今是腊月初十,还有二十日过年。
李震生是一定会在这段时日里,带着小子们赶回来团聚的……
第二日,碰巧是五日一次的大朝会。
新都里,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齐聚乾坤殿议事。
皇上不等把龙椅坐热,就有御史开始上奏,弹劾北征军李秋生粗暴训练,故意致兵卒惨死,实在罪大恶极。
御史慷慨陈词,说的是义愤填膺。
所有人都下意识望向站在前边的新亭侯。
平日,侯爷是不常来上朝的,今日难得站在队列里。
不必说,侯爷对这件事是早有准备。
果然,御史刚刚喷完口水,侯爷就出列,一脸平静的呈上了一摞口供。
有陈贺同帐篷兵卒的,有陈贺所在小队队长的,更有军营里所有将领的。
所有人都证明了一件事,当日训练量同平日一般,陈贺是其中普通一员,没有被针对或者惩罚,所以,也不存在粗暴训练这一说。
当然,对于那个奇怪的长烟杆和玉盒子,侯爷一句都没提。
朝堂上,争斗从来都少不了。
但自从新亭侯带领北征军,护住了金沙江防线,又把蛮人撵出几百里以后,夺回半壁江山有望。
所有官员就下意识达成了一个默契——任何争斗,都要绕过新亭侯。
谋害新亭侯,或者让新亭侯把心思耗费在朝堂争斗上,他没了精力带兵打仗,那就是自掘坟墓!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即便心里也不满征兵,跃跃欲试的想把家里子弟解放出来,但还是犹豫了。
而且新亭侯出面,以整个北征军为李秋生作保,所有人也都觉得可信。
毕竟侯爷威信再高,也不能让北征军上下都一起为一个罪人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