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可巧了,回去之后,老奴说给我们夫人听听,我们夫人肯定高兴。我们夫人说这几日忙,否则她今日就亲自过来了。”
婆子顺势说道:“最近总是听人家说起郡主,而且是夸赞不断,我们夫人很惦记郡主,过几日有空闲,一定要来坐坐。”
说话听音儿,李老太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刘夫人也听说关于佳音那些流言,派人来提醒了。
她当时就急了,仔细问了几句。
婆子也是知无不言,最后说道:“我们夫人听着不对劲,担心郡主吃亏,所以派老奴走一趟。”
李老太赶紧喊人去田里摘了一篮子香瓜,让刘家的婆子拎回去,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喊了儿媳和孙女回来商量。
陶红英每日照顾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很是辛苦。
虽然这两年从二村找了两个小媳妇儿做帮佣,平日洗衣做饭洒扫都有人帮把手儿,但她这个当家主母,免不得还是要操心费力。
今日她好不容易有空闲去二村走走,同小翠儿说说话儿。
结果没坐一会儿,就听说婆母找她。
她赶紧辞别了小翠,就往家走。
李老太背着手,在廊檐下转悠,手里握着许久不曾拿出来的旱烟杆儿。
陶红英进院就看见了,很是疑惑。
要知道婆母习惯心里有愁事的时候,才抽旱烟。
最近家里的日子很平静,没什么事啊,怎么把烟杆找出来了。
李老太好不容易盼回了儿媳妇,一把扯了她进屋就问了起来。
“你最近可是听说了,城里到处都在传咱家福妞儿的闲话儿呢。”
“什么闲话儿?我怎么不知道!”陶红英听得莫名其妙。
李老太气的在儿媳胳膊上掐了一记,恼道:“你天天在家里蹲着,钻进灶间就不出来,也不进城走动,你能知道什么!”
陶红英心虚,没敢应声。
按理说,李家只有她和赵玉茹两个儿媳,赵玉茹在洛安,不常回来,家里只有她在当家。
她是应该常去城里走动,各家应酬。
但她一想起和那些贵夫人坐在一起,挂着假笑,互相恭维就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