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您就说吧,眼下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说不死也活不了了。“
掌柜出口劝道,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
楚骁河对掌柜毫无好感,这人之前行径无耻至极,不过没得手罢了,眼下却是来装和事佬来来,他将剑指向那掌柜,吩咐道:“你不许说话,让他说。”
“娘,娘。”人群中似乎有人在喊道,宋青萝顺势望去,发现最后头有一男子背后绑了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小孩似乎是刚刚睡醒。
小孩的哭声让空气里染上来一股悲凉的颜色,天渐渐亮了,人群里的人却是不安起来。
村长见此,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道来缘由:“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原先是有女人的,只是五年前发生了一场瘟疫,各家各户死伤惨重,那瘟疫带走了不少人的性命,所以才沦落至此。”
村民也不愿意流落为流寇,谁都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这老天不让人过活,村民也是没办法才做这等罪事。
“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们往后保证不再干缺德事了。”
村长说着泪眼哗啦的往下流,可宋青萝却觉得不合理,一场瘟疫不可能只带走女人的性命,她还没听说过哪一种瘟疫是只要女人性命的。
宋青萝冷声道:“那上吊的新娘子不是女人吗,为何你说瘟疫带走了所有的女人?难不成那新娘子是你们抢过来的?”
这些人很明显还在隐藏什么事情,怕这背后的根源不是瘟疫。
“你们既然得了瘟疫,为什么不上报官府,官府可有派人来管?”
宋青萝顺着话题问道。
“姑娘哪里晓得我们这里是在山里面,与外面交通十分不便利,每年缴纳的税收还不够官府那些人吃顿酒菜的,哪里有人管我们的死活,就是上面派人来看了,也就走了过场,而且这瘟疫蔓延,根本控制不了。”
村民听到这场瘟疫,一个个都不再交头接耳,而是都掩面哭泣,可见那瘟疫给人留下的伤害之大。
“你还没说那个新娘子是怎么回事,你们莫不是从哪里抢来的姑娘,要给人家送到哪里去?”宋青萝见这村长不愿意提及山神有关的事情,她又问道,“祭山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见宋青萝似乎已经猜到了一些事情,又忌惮楚骁河,沉默了片刻,豁出去了似的也不再藏着掖着,开始将事情的始末道来:“这个事情还要从五年前的那场瘟疫说起,那个时候我们村子虽然偏远,但是大家也都勤于耕作,生活也倒过的过去,可那场瘟疫的后果一直过不去,我们变卖了家产也没留住人。”
村长说到此处,似乎回忆起那惨烈的场面,眼神看着远处。
”我们疲于瘟疫感染的后果,只觉得已无生路,每天都有人因为瘟疫死去,整个村子毫无生气,家家户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又无搬离的银钱,便都只能等死。苍天有好生之德,好在后来有一得道高人路过此处,指点我们度过了这场瘟疫,只是日后每月要往山上的黑鬼庄送年轻漂亮的姑娘过去。我们别无他法,只得按着那高人的说法去试试,没想到姑娘一送到山上,这瘟疫就好了。”
村长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道,“开始是每家轮流送姑娘上山,后来却是谁家有就送谁家的,旁的人家便送些银子给这家送女儿的人家,如此一来,女人就慢慢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