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我自己尚且自顾不暇,满身伤痕。

孟冬宁已经紧张地扶过萧牧野,满脸心疼。

“王爷,不如再歇一歇?您昨夜劳累——”

“不必了,回王府。”

萧牧野有些迫切地下了马车。

王府的下人都在门口迎他,但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最后顿在原地。

我这时候意识到有一些不对。

从在孟府开始,他就好像在找谁。

下人拦不住他,孟冬宁追不上他,我被他极快的脚步拽着走。

浑身上下都很疼,可我无力摆脱。

萧牧野去了饭厅,他在饭厅环视了一圈,没到午膳的时辰,桌面空荡荡的。

雕花的高脚几上,没有往日我布置裁剪的牡丹。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很久。

我后知后觉地觉得,或许他终于开始不习惯,觉得府里少了一个人。

我一个大活人,死了七天,他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吧。

但是没用了,我已经死了啊。

萧牧野紧紧盯着我平日放牡丹的地方,大约是一夜未眠,眼底有深红的血丝。

而后他又迈步离开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