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夜里,在云景灏和洛锦绣小声嘀咕卖食材之事时,三房云德喜夫妻俩的房间内,同样有过一番对话。
“孩子他爹,今晚的事你怎么看?”王氏推了推已经准备睡的云德喜,小声问道。
云德喜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道:“什么怎么看。”
王氏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咱家那营生了!娘之前虽然说赚到的那些钱会用到咱们各房的孩子身上,可家里谁还不知道爹娘他们最偏心的就是老大家的成耀,那些钱大头怕都要花在他身上。”
云家这么多人口一直没分家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云成耀高中之后跟着沾光吗!让云成耀没有后顾之忧地好好读书他们也不是不愿意,但自己儿子的事他们总不能不惦记着吧!
“咱们家这两年过得什么日子你也清楚,大部分钱都拿来给成耀读书用,咱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还不知道能有多少彩礼钱剩呢,以前家里没什么外的收入,这回有了,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王氏越说越来劲,“景灏家的是个傻的,我让她一块儿对对口风攒点小钱都没胆子,营生让她负责太浪费了,咱得想法子把营生攥在自己手里,这样也好抠点钱存着等给成继说亲的时候也能多点筹码,给相看个条件好些的。”
原本昏昏欲睡的云德喜被媳妇说得很是心动,眼珠子一转,脸上也露出了垂涎之色。
家里这些钱赚了多少钱他也知道,大头给云成耀带走无所谓,但小钱,他们的确不是不能谋划谋划,给儿子存点彩礼钱是一方面,他也能偷偷留点嘴馋了买两口小酒喝不是?
“你有什么主意赶紧说说。”云德喜催促道。
王氏眼中满是算计,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嘀咕咕好一会儿,云德喜听得连连点头,脸上也满是喜色,一拍手道:“就按你说的办,明天你就找娘说!”
如此,第二天洛锦绣和云景灏夫妻俩出门后,王氏帮着赵氏一起洗好了昨天一家子换下来的脏衣服,趁着赵氏去晾的时候,凑到正给云成耀绣荷包的李淑秀老太太身边费起了嘴皮子。
其主旨,说的明白一点,就是给洛锦绣穿小鞋!
诸如,让老太太回忆起来洛锦绣刚嫁过来那会儿就敢和长辈顶嘴啊,不服管教,性子烈,不是个好拿捏的等等,又说云景灏自打娶媳妇以后也不怎么听话,肯定是洛锦绣暗地里撺掇的诸如此类,并且不着痕迹地稍微夸大其词一点。
就算最近看似很老实没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也不代表就是真的老实了,说不定是降低他们的警惕心,私底下还想搞小动作呢!
还别说,老太太几乎没怎么怀疑就信了,怪只怪云景灏实在不讨老太太喜欢,甚至可以说,老太太对云景灏是相当不喜的,连带早前敢和长辈呛声的洛锦绣也不那么顺眼,就算给家里想了个赚钱的营生,这一点也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王氏如此这般地一挤兑,老太太刚按压下去没两天的不喜果然又冒出头来。
王氏又道:“娘,咱家这营生而今在镇上也有些名气了,基本也不用再吆喝什么,自然会有客人过来买,景灏家的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如还是让她回家好好操持家务,也免得成天出去,越发地不着家了,时间一长,心肯定也被养大了。”
“她敢!”李淑秀老太太双目一瞪,面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