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也觉得云景灏二人居然瞒着家里关于润肌膏的事情很不应该,但得知奶奶还有婶婶都是如何指责的,村里人又是怎么说他们的,脸色还是拉了下来。
他一直希望家里人平日里行事收敛一点别做些丢人的事情来,小心维护着名声,可偏偏这些人却总是做些让人很难收场的事情!明明他早就提醒过,不要和大院那边闹得太僵,怎么就记不住呢!
“好了,娘,弟妹,你们少说两句,别人左右邻居们听了又要看笑话。”一个容貌有些陌生的妇人揉着眉心开口道。
这要是换张氏或赵氏开口,老太太或许都不见得能立马听进去,但这个妇人一张嘴,老太太却意外地很快压下心里的火气,“闺女啊!你是没见着景灏家的多嚣张!我这是后悔啊,当初怎么就同意让这么个小贱蹄子进了门,害得现在景灏和家里离了心,有了好东西都不知道往家里送,肯定是他媳妇给挑拨的!”
妇人,也就是早就嫁到县城去,很少回娘家来的老太太唯一的女儿王德敏并没有将这话当真,她显然很了解自己的娘是什么性格,没有随声附和,反而说:“不管景灏和他媳妇是什么态度,他们弄出来的润肌膏赚钱是事实,镇上的润肌膏别看才卖三百文钱,县城里可是要五百文,而且年前胭脂铺的掌柜就说年后还会涨价,到时候景灏俩赚得肯定更多。”
“什么!?”
“真的?”张氏王氏等人都惊讶地长大嘴,心中更加嫉妒不平,就连云成耀也颇有些不是滋味,无法接受一直看不上的占了家里长孙位置的云景灏居然能过得比他好。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靠着媳妇得来的,又稍微得了些平衡。
云德敏看着家里这些女眷们毫不掩饰的反应,暗暗摇了摇头,很有些看不上眼,但还是耐心地提点:“景灏他们俩靠着润肌膏肯定能赚不少钱,但说到底,这是他们自己赚到的,家里已经和他们分了家,当初还说明了不能互相干涉家里的钱财,你们直接堂而皇之地去找他们要钱要东西肯定不行,次数多了村里人难免得犯嘀咕,还得说你们去打秋风。”
云老爷子的眉头当即狠狠地拧了起来,好面子如他哪里能容忍这种难听的说法。
老太太倒是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宝贝闺女不赞同的表情,也只能先闭上嘴继续听。
“你们要用润肌膏也不是不行,只是别明着去伸手要,只要让村里的人知道景灏俩人给村里其他几户人家送了,却没给家里送,时间一长,不用你们做什么,村里的人也会指责他们不孝,再说了,润肌膏到底只是些外物,几百文钱的实在不成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为今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成耀开春后参加院试的事?”
提起这一茬,家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云老爷子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云德敏看了眼云成耀,缓缓道:“院试是在府城举行,到时候来往路费,还有到府城后的住宿花用,都不会少,这笔钱可比几瓶润肌膏要多上好几倍,比起润肌膏,这笔钱让景灏俩人出岂不是更好?成耀考功名可是家里的大事,便是在整个上溪村目前也是独一份的,他们作为堂哥堂嫂,于情于理都要出这笔钱。”
“那是当然!”老太太肯定地说道。
“可前提是,家里不能和他们闹得太僵,否则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有了借口不出这笔钱?毕竟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没提起成耀去考试他们要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