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也知道,这位肯定是和闫景淑有过节的。
果然,就听闫景淑不爽地说道:“她叫温玉婷,父亲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她喜欢国子监祭酒的儿子,但那家伙一直对我纠缠不休,祭酒大人还曾有意上门提亲,不过被我娘给拒绝了,这温玉婷就一直觉得是我抢她的心上人,动不动摆出个可怜相来好像我欺负她一样,简直烦不胜烦!”
哦,原来是个白莲花啊!
虽说她和闫景淑还不算太熟,但仅凭着这一两天的相处,也看得出这是个性格非常率直可爱的小姑娘,这样的丫头碰上温玉婷这种不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什么,却总是受气包一样委委屈屈,无声胜有声的模样,又不能明着说对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烦,确实憋屈的很。
在他们说话间,闫景承已经干净利落地告诉了杜鸿兆等人云景灏和她的身份,本也不是什么不好说的事情,国公府的人既然毫不避讳地迎接他们,欢迎他们的到来,就是有意让京中各家的人都知道他们家还有这么一门亲人。
可是,杜鸿兆和方绍炆此时却一脸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兴奋的表情,让洛锦绣很是好笑。
“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流落民间的老国公的外孙啊。”杜鸿兆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上下打量着云景灏,“我听人说,这位一直以来都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村落,靠着种地过活?堂堂国公府的外孙居然和平民一样过庄稼人的生活,可真是可怜。”
方绍炆笑着说道:“这次进京莫不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过不下去了,来投奔国公府的?”
闫景承等人不快地拧紧了眉头,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刺耳呢!什么叫投奔国公府?本就是亲人,亲人相认还要什么投奔,何况,洛锦绣的脂膏生意不知道做得多好,就连云景灏的安保堂,如今也已经逐渐将接单范围扩散到整个府。
到了方绍炆嘴里,他们夫妻俩进京反倒像是穷亲戚过来打秋风一样。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闫景裕恼火地骂道。
方绍炆继续笑,“我只是说了句实话,怎么还不许人说了?不过国公府也确实是底气很足,大概你们不介意多养两个人,又不是养不起,就是这位……到底是在民间待得时间太久了,怕是不懂京城世家圈子里的规矩,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头疼的怕就是国公府的诸位长辈们了。”
闫景承脸也黑了,“我们国公府的事不牢你们这些外人操心。”
闫景淑俏丽的脸上也满是恼意:“景灏表哥厉害着呢,我们家只会以他为骄傲,什么失礼啊头疼的,我看是你们家的长辈们才要为你们不求上进恨铁不成钢才对!”
杜鸿兆面上露出一丝不快,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温玉婷也皱起秀眉轻声细语地说道:“景淑妹妹怎么能这样说呢,鸿兆哥哥和绍炆哥哥只是关心你们,你这样诋毁他们怕是不妥。”
闫景淑表情一噎,眼中满是膈应。
洛锦绣也觉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从上辈子开始她最接受不了也觉得反感的就是某些女人动不动就叫这人哥哥那人哥哥的,一听别人这样叫就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