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柜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快就弄到了方子,作坊那边他费了不少心思,基本可以保证不会有外人能够靠近收买里面的人,如此说来,应该是最开始便有其他势力的人混了进去。
“东家,现在我们怎么办?”
如果对方真的弄到了方子,‘锦绣缘’的生意必然会受到冲击。
旁边那个伙计又特意说道:“那家胭脂铺的东西还比咱们铺子要便宜不少!他们也学咱们分了三个档次,但价格几乎只有我们的半价。”
袁掌柜一听这话,脸色更沉了,开门做生意的彼此竞争无可厚非,也不是没有恶性竞争出现,打这种价格战故意压价的便是许多人都最为痛恨的,因为就算他们完全不打算理会,也会受到影响损失惨重。
虽然作坊那边一瓶脂膏需要多少成本他心里有数,知道半价了也还有点赚头,不至于亏本,但因此让‘锦绣缘’的名声受到损害却绝对不能忍。
“东家,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比如也适当地降一些价格?”袁掌柜迟疑道。
“当然不。”洛锦绣断然否决了这个不靠谱的提议,“我们如果降了价才是反而平白降低了档次,还让那些客人们觉得我们的价钱里面有很多水分,完全没那个必要。”
其实袁掌柜何尝不知道此法并不算好,只是,对家的做法实在恶心人,‘锦绣缘’的脂膏,口脂的赚头又让人难以保持冷静,但凡习惯了现在每天的盈利情况,是个人都不愿意回到从前。
洛锦绣眯着眼哼道:“胭脂铺的事不急,先去作坊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揪出来才是要紧事,否则日后我每弄出一些新品出来对方就照猫画虎剽窃过去,我这是到底给自己赚钱呢,还是给别人做白工呢?”
要把这个钉子拔出来倒也不难,将铺子里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先看着,洛锦绣和袁掌柜来到位于京郊的作坊,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揪出了人。
作坊里大部分帮工负责的都是单一一种药材的处理已经加工,而负责最后将处理好的药材熬制到一块儿去的,也就是说掌握着具体原材料配比的人非常有限,自然,这些人的嫌疑也最大。
如果背后的人只想一票捞完就了事,多半人就安插在这一小部分人当中,野心大一点,稍微聪明点,从这些人接触过的人群当中也能找到线索。
锁定好所有怀疑对象,询问她们最近一段时间内接触过的外人,以及有没有人曾经单独一个人‘消失’过一段时间,逐一询问,再剔除掉没问题的,很容易就找到偷方子的人。
“东家?这两个人怎么办?”袁掌柜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妇人,脸色阴沉。
没错,揪出来的钉子一共有两个,一个是负责原材料配比进行制作脂膏最后一步的人,一个则是外围负责处理药材的。
这两个人的确是在被他们买回来以前就被其他人收买,但她们却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每次出面和她们接触的人也都不同,真正幕后的人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她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她们犯了错,我是不是可以随意打杀了?”洛锦绣看似随意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