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居然给主考官塞钱,是不是嫌自己家的孩子落榜速度不够快?”洛锦绣咋舌道。
景淑一边吃着表哥给表嫂买的糕点,一边说道:“塞钱的倒是很常见,最关键那些人动作做的一点都不隐秘!说是想给自家的孩子挣个前程,实则做的事却刚好相反。”分明是在自断前程。
作为外地人,那些人的一言一行本来就备受关注,自个儿动作再弄得明目张胆一点,不是作死是什么?
这些消息以定安侯府在府城的地位,便是不特意打听,都会自然而然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更别提那些专门盯着这方面的考官以及相关人员了。
而且,给其他有点关系的人塞钱想办法走走路子还不无可能,直接给主考官塞钱,那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才府试就搞这些多事,要是到了乡试,会试,上京赶考……”洛锦绣啧啧称奇。
景淑兴致勃勃:“可不是,表嫂,你是不知道,每次开恩科,总有一些不长记性的人投机取巧,或是买题,或是干脆找替身考,给官员们送礼,塞钱,无所不用其极,年年抓,年年都有人再犯,我是完全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想法啊,要知道,科举考试上被抓到舞弊,轻则取消了考试资格,最少十年内不得再参加考试,重则牵连广了蹲大牢蹲一辈子或者发配都不是没有过例子,可怎么还是那么多人想不开呢?”
说道后面,景淑一双柳眉都拧在了一起,显然非常费解。
洛锦绣却道:“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说到底就是抱着侥幸心理罢了,被发现了是难逃罪责,或许一辈子都毁了,便是十年后再重整旗鼓,名声已经坏了,也未必会得到重用,可如果运气好,没被查出来呢?不说平步青云,也总是能踏入官场,有了所谓的能施展‘抱负’的机会,对一些人来说,这就是一步登天了。”
一旦事成,就是改变一辈子的结果,还不值得冒险吗?这世上永远不缺喜好赌博之人,更不缺投机倒把之辈。
景淑听得唏嘘,“其实说到底,还是那些人对自己的学问不够有信心,却还贪心地想得到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才会剑走偏锋,真正有能力的人,哪需要搞那些小动作。”
“是啊,所以,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们也不用多理会,左右过不了多久肯定要被处置,那些人家的孩子也指望不上日后还走什么仕途了。”
俩人这头刚说着关于那些学子家长们的小动作,却不知同一时间,前院就来了其中那么一位,还带了大包小包不少东西,俨然就是上门来送礼的,只不过,这位带来的‘礼物’当中,还有一样极为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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