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去县城,先去看了霍向西。

霍向西依旧昏迷着,这毒药不会让人死,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也动弹不得,倒是不担心他的性命。

把霍向西给弄醒,他毫无波澜地告诉了他那个消息:

“霍家已经满门抄斩,即便没有你,霍家也难逃罪责,陈尚书供出了你,那些人可没有因为你,替你杀了陈尚书灭口。”

说毫无波澜,也不完全是。

毕竟那是霍家啊,祖父名义上还在幽禁中,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霍向西轻轻睁开眼睛,听到这个消息,喉头传来一阵晦涩,抬头看霍远这面无表情,他似乎一点都不难过,不由得一阵愤恨:

“你......那是霍家,也是你家,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这么狠心........”

哪怕霍家对他不好,他身上也留着霍家的血,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么狠心的。

霍向西觉得霍远比他心肠硬多了。

“这些不是二伯你造成的吗?比狠心,我可比不上二伯。你为了那个人,不惜拉着整个霍家陪葬,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感念你这份忠诚!”

沈渊想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感觉二伯不像是能为一个人做到如此的人。

越是心狠的人,越是野心勃勃的人,往往也最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