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侯低头一看,果然苹果上有个蛀洞,上面还有半截虫子的尸体。
余下半截虫子去哪了?
不夜侯的表情僵在那里,他看向凤疏影,她耸了耸肩,轻轻摊了摊手。
不夜侯瞬间觉得胃里翻腾,飞快地跑了出去,扶着墙疯狂地吐了起来。
凤疏影总结:“所以苹果皮还是得削。”
景墨晔原本还有些担心凤疏影会把他扔给不夜侯,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件事情竟就有了这样的转变。
他喉间有些痒,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凤疏影立即扭头看向他,见他睁开眼睛,她便拄着拐杖走到他的身边问:“你感觉怎么样?”
景墨晔还没有回答,她已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在烧,但是没有那么烫了。”
“看这情景,应该很快就能退烧,我爹说只要你不再反复发烧,休息一段日子就能大好。”
景墨晔轻声道:“好。”
他此时面色苍白,这样躺在那里的模样,是真的看不出半点摄政王的威严。
凤疏影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虽不至于像只骄傲的孔雀,哪怕几天不睡觉的时候,也看不出一分虚弱,一分可怜。
可是现在的他,就让她觉得他这副模样,就是既虚弱又可怜。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伤口可还疼?”
景墨晔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需要拿捏一个度,可怜装过头可能会让她反感,但若是还像以前那样强撑着,就又失去了这一次受伤的意义。
他轻声道:“还好,有些疼,但还忍得住。”
凤疏影这一次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他上次挡在她身前握住梅东渊那一剑的手伤还没有好。
昨夜他过来救她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那日知道他受了伤,也知道他伤得有些重,却不知道他伤得那般重。
只怕那一日是梅东渊的力气再大一点,怕是能将他的整个手掌都削掉。
那样的伤得多痛,可是那天他却一句都没提。
她问他:“你经常受伤吗?伤成这样都不说一声?”
景墨晔回答:“那倒没有,只是每次受伤都不是小伤。”